如何度过产业寒冬?
著名经济学家吴晓波认为,关于如何度过这个产业寒冬,在下一个周期里软着陆问题,吴晓波认为,唯有创新和不断突破,不断迭代、试错、小步快跑。
那么,该如何创新、突破和迭代呢?下面我们抽丝剥茧一一分析。
1、战略上:变革当趁好时光
“变革当趁好时光”是IBM的一句名言。今天看来是非常有道理的,因为当你原有业务快速下滑时,才想长出一个新业务非常难。
“所以,当现有业务还强大的同时,开始做第二曲线。”连界资本董事长、牛津大学基石院士王玥分析。
在发展自己第二个主力业务时,找到那些能够帮你打开思维的方法和人才,变得非常重要。
针对这两点,连界投资董事长王玥做了详细分析:
HR和教授经常会讲到柯达的案例,做胶片的柯达输掉了整个数码时代。
但是当时如果柯达真的all in了数码时代,它就能活下来吗?不能,因为智能手机又把数码时代超越了,而且用时很短。
还有一些公司做另一件事——竹林战略。马云、马化腾非常聪明,他们知道在10年前、20年前,原来的那批公司有多强大,比如雅虎、易贝,今天(阿里、腾讯)他们变成了时代的宠儿,变成了行业的巅峰。
那么,再过10年、20年怎么办呢?
马云用湖畔大学+阿里生态投资的方式去做,腾讯以投了数百家公司的方式去做,崛起的小米在把自己的小米手机做强大的同时,也做了整个的协同生态,构成小米生态链。
所以在很多企业从战略层面上去做增长的时候,第二曲线+生态布局,变成了战略层面上一个非常主要的战略措施。
在组织内部,有一种说法叫分形创新,让一线员工成立创新小组,甚至打破层级,可以直接跟CEO汇报,在行业边界上不断地找出一些新增长点去尝试。(这是垂直流动的手段)
还有一种手段,水平流动)把公司外面的,甚至行业外面的很多优秀的创业者、创业团队都聚集在周边,通过定期的交流,通过生态的孵化,甚至通过直接投资的方式,让他们为我所用。
创新人才不一定为你所有,但一定要做到为你所用。
垂直流动就是让一线的员工在边缘地带成立一些创新小组,可以跃级汇报。 水平流动就像小米一样,形成生态链,帮助企业完成新旧动能转换。
2、思维上:改变传统线性思维模式
从目前来看,上半年的“冷”,正如任正非今年2月份在北京做汇报时说的一句话:“今年的冬天,不再是靠‘熬’能够过去的。”
他在汇报上讲,今年中国的经济周期和技术周期进入到了非线性的状态,不是靠原来的逻辑、原来所积累的核心能力就能够持续下去的。
周期仍然存在,但周期呈现出了新的特征。
线性的经济发展正在成为过去。从2008年到2018年,十年平均经济增长速度低于2008年前三十年的平均增长速度。与此同时,2018年的经济增长速度是过去十年的巅峰。
从2019年开始,经济增长速度在下滑。美国经济从2018年的2.8、2.9(百分点)逐渐降到2到1.8左右;日本会降到0.5左右;中国经济会逐渐降到6左右。
可见,高速的、扩张的、强劲的经济增长,与企业扩张、布局、增规模的时代慢慢已成过去,一个慢增长的环境已经到来。
“过去企业家遇到困难,通常的办法是减库存、减成本,熬一熬,希望就能熬过去,但现在不行了。”
任正非说。当下经济下降的同时,面临的是一个面的、整体的、巨大的结构性的冲击。
这时,传统的线性的办法已经不能应对这个结构性的挑战,思维模式必须完成由传统线性的思维向结构性思维的转变,从这些巨大的结构性中找到新机会。
3、机会上:下一个10年,属于产业互联网
“接下来十年会出现一个新机会,‘它像极了1995年,也像极了2010年’。”王玥解释,1995年,互联网刚刚开始,如果你当时手上有100万,你可以选择在北京买一套能升值的房子,也可以选择投给当时的互联网公司,抓住新经济崛起的机会。
2010年,移动互联网之争开始,张一鸣、王兴还在创业,而帮助过他们的李志刚则因为自己的好眼光,获得了很多资本大咖的青睐。
在今年两会上,马化腾的提案中也频繁出现“产业互联网”,他认为,产业互联网是未来全新的大领域,有很多想象空间。
为什么说产业互联网是下一个十年新一轮的机会? 计算机的相关技术起源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,五十年代,美国军方正式研究互联网;70年代,互联网开始民营化,用了近三十四年的时间才得以普及。
“由此可见,一项技术从底层研究到最终爆发至少需要50年,甚至是70-80年的时间。”王玥总结说。从投资的角度来讲,要看爆发阶段。
大概在2020年,互联网技术马上进入尾期阶段,后面则呈下滑趋势。 而生物科技、人工智能等技术,正处于一个高速上升期。
互联网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,它将渗透到产业,并对其生产、交易、融资、流通等环节进行升级改造,进而形成极其丰富的全新场景,极大提高资源配置效率。
接下来的十年,将是由ABCD+X+5G带来的沸腾的十年。
4、资金上:敬畏现金,谨慎扩张
2019年,由于经济环境的影响,资本市场受到波及,很多投资基金募资不力,不少投资机构已经从四面出击转为持币观望。
因此,那些目前尚未处于头部、还没有跑出来的同类型的企业,2019年估计已经很难再获得投资机构的垂青了。也就是说,对这部分企业而言,很长一段时间,都只能靠自己熬了。
加上形式和市场环境方面,由于国际环境的进一步恶化,贸易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抬头,产品出口等将受到更大制约,大宗商品价格也更加不稳定,从而给企业的运行带来很大的不确定性。
同时,市场需求也会因为整体环境的变化存在诸多不确定性。
从各项支持和政策出台上看,虽然政府改善营商环境的措施一个接一个,尤其是减税政策,已经能够让相当一部分企业受益。但企业仍然需要注重现金流,现金为王,谨慎扩张一味扩张、严重依赖政府支持,只会让自己陷入泥淖而不可自拔。
最近,亚当斯密经济学公众号的《首富们的 2019 忐忑》一文从侧面反映了“步入2019,首富们日益忐忑,在悬崖边缘徘徊。”
从首富到首负,除了次贷危机,中国经济步入“再平衡”、新常态,经济增速放缓,以及中国金融结构不合理,资本市场发展严重滞后,导致企业过度依赖债务融资等外在原因外,更多的在于企业自身,缺乏对现金流重要性的敬畏。
好大喜功、蒙眼狂奔,缺乏工匠精神。最典型的是新光集团:直到新光集团债务爆雷之前一个月,ST新光还在准备收购港股风力发电传动设备供应商中国传动部分股权,交易额高达83亿元,而当时ST新光账面资金只有区区不到3亿元。
对于宁波银亿而言,2016 年豪掷 120 多亿收购了美国ARC、日本艾礼富和比利时邦奇三家国外汽车零部件制造商,结果赌上了身家性命。
“这么大的企业碰到困难,政府也不会不管。”这种把政府当成救星的思想,也让这些首富们更加放肆。如今,随着经济持续下行、去杠杆和淘汰僵尸企业的政策导向,他们瞬间就会变成首负。 因此,在当前“市场出清进行时”,企业对转型的艰巨性、L型增长的微观压力应有充分的思想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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